断章2
温禾很感激苏米拉此时没有再问下去,想起当日fiona微笑地把签证递到他眼前,索要他的祝贺的时候,他内心的悲伤、愤怒不是没有,而面对她的巧笑言兮,却统统化成了无言的苦涩。他无法阻止她的理想,他害怕如今的阻止会成为将来她怨怼的原罪。他也无法应她之约一起去美国,那是她的理想,却不是他的。当两个人望向不同的远方,也就失去了共同的未来。
一对男女,各怀心事,场面一时冷清。
“来,刚切的西瓜,苏小姐和这位先生请用。”排挡老板端着一盘码得整齐的西瓜,放在了他们面前。
“有劳。”苏米拉微笑点头,丝毫不犹豫地拿起就吃。
“猪米拉,就不能矜持点。”温禾小声嘀咕了句,却也捻起一块,慢慢悠悠吃了起来。
苏米拉翻了个白眼,就没见过男人像他这般,“捻”着西瓜的,说好听点就是讲究,难听点就是娘娘腔的。
“一会你哪去?”小白脸大人掏出手巾擦擦手。
温禾看得她,狠地牙痒痒,“你当我家是旅馆啊?”
“非也,非也,你家就是我家,你妈就是我妈,你媳妇就是我媳妇⋯⋯”温禾刚听前面的还挺受用,没想到此君越说越没谱。立刻打断了她的臆想,拍出两张钞票,拉着她就走。
“哎,哎,你急什么?着急你飞过去啊,鸟人⋯⋯”苏米拉一边碎碎念,一边回头看向越来越远的大排挡,夜色蒙胧,橘黄色的灯光下,一个中年憨厚的男人,围着围裙朝他们挥着手,瘦弱的女人站在他身旁微笑。一切都如打上了柔光镜的老旧回忆,故事如何已经记不清,只留下些许记忆的碎片,闲暇之时,供人独自寂寞、忧伤。
也许你和我一样,每每感慨别人的幸福。
小说断章1
倒霉变得有趣的经历
C’est la vie
树洞
很焦虑,很焦虑
我怀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?!
撰稿很好,杂志社也很好
但是,为什么是奢侈品专访?
我讨厌名利场啊名利场。
我就是个草根阶层
为什么要我写富豪啊中产的生活
我tm没体会过,写毛!
发我一千万让我体会体会再跟我说奢华!
我要当战地记者!
求被收购!
失落的光年
机场已经同原来大不一样了,它像长
满背刺、匍匐在地的野兽,或者更像是肥重敦厚、节节蠕动的硬壳虫。尽管如此,它已如同英国或者欧洲国家的机场建得太相似,单就外观而言,我永远也不会知道
自己所在的是哪国哪个城市的机场。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我自己的状态,14小时后站立在healthrow时的腰酸背疼,或者4小时后在北京国际机场的目光呆滞。
北京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濯冷冽。
我从深圳穿一件v领的长袖条纹内衫到北京,下机后走在4摄氏度的空气中,瑟瑟发抖。随身带了
一件在英国常穿的黑呢子大衣,却不想穿,宁愿在寒风中牙颤。
有时候痛苦是一件比快乐更让人愉悦且记忆深刻的事,这就是为什么浮士德、哈姆雷特或者
桃花扇、梁祝历久弥新至今盛誉不衰。
遗憾总是比圆满要美的。
因为圆满不是一个终点,它总是要一直持续的走下去,直到只剩下些破碎的生活细
节,小市民一样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。
而遗憾却在此时嘎然而止、不再继续,于是留下了一声深埋心底的叹息和一段无奈的回忆。回忆是奇妙的,它会选择
该留下的美好,摒弃那些争执或吵闹。尽管与法定爱人圆满一生,却仍会在夜深人静时扪心自问“如果,那年我们没有分开,会不会更好?”“如果,我们还在一起
会怎样?”,如果如何的问题,直到死,都无法解答。
如此,穿着单薄的自己,在北京四月寒冷的天气中,终于清楚的认知:回来了。
3
年后,我又回到从前的校园,却被告知,那时我所在的教学楼和宿舍楼由于租约到期,已经搬离。
我还记得,02年,大约是11月底,我第一次来到北京,到继教院那里的考前画室去观摩,那时偌大的画室人声鼎沸,如今这里已经成为研究生院的宿舍,反而冷清了许多,我就借住在这里的朋友处。
03年9月正式入住北京,那时,年轻的三折、曾曾,分我烟抽的猫绒,一起旅行的小美,冬天在宿舍涮豆腐青菜锅的p娜和赵赵⋯⋯如今如蒲公英般飘飘走走四散开来,即使留下的,也不曾有过多的交集。悲哀吗?不,只是长大了,终要变得现实些。
可,再聚,却仍只须一眼,一眼就能找到在人潮汹涌中匆忙走来的那个人,纵然她瘦小的身躯被来往行人挤得近乎歪倒,但她固执得朝着我的方向,匆匆赶来,似乎怕稍慢一点,自己的老友和昔日的回忆就会消逝不见。走近了,却不触碰,只是傻傻一笑:“等很久了吧?”。老友是与回忆共存的,经历了再多,仍旧是03年那个炎热的夏天,第一眼所看见的那张年轻的脸。
我很想去那时整夜抽烟的天台看看,终究没去,人去楼空的地方,独自去了也是徒曾感伤而已。
我今年已经24
岁,从21岁离开美院,至今已经过去了3年,女人25岁一过就是奔三的年纪,韶华不再。
大学里一起疯玩旅行的小美,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。我仍然孤身一人。
有时候很害怕,怕生命那么长,如何能一人孤独到老?
有时候想到结婚也很害怕,怕如果不那么相爱,如何能对着彼此相守到老?又害怕,如果一人先背弃了另一人,该如何是好?
畏首畏尾的自己,已经不像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了。的确,越长大顾忌的事情越多,反而是年轻时候轻松多了。
在北京停留了4天,大家都忙于各自的生活,变得成熟、稳重、不快乐。北京没有变,可我,再也找不会从前的快乐。这次过后,可能很久都不再来了。
再见,北京。
再见,张扬的青春。
时之尚早
回来了
终于完成了major project
我的毕业创作是一个动画小短篇,叫"underground"。拜这个随时与我形影不离的概念名所赐,我已经被叫作了"Miss Underground"。
一个用尽心血的作品的完成,就如同孕育了一个孩子一般,有着对新生的喜悦,也有着对它成长的忧愁…
已然是累到语无伦次了,就先发几张图上来show一下。
图太多了,就发这几张吧。
孩子啊,希望你茁长成长。
heyward gallery 的大展:phycho buildings
heyward gallery 是我所喜欢的为数不多的艺术中心之一,它位于泰晤士河南岸,伦敦眼的对岸。这次heyward的大展psycho buildings据说是为了庆祝它的40周年。
周六一早,我和jen顶着伦敦燥闷的天气,颠儿颠儿地去看展览。晚上回来,我已然累趴在房间里,jen却神采奕奕地抱着电脑写展览感悟,于是,我这好跟风的劣习立马显示出它的无比威力,不管多累也码点字贴上,算是纪录一段心境历程。
作品和作者的介绍略,单就个人感官进行记载。
(啊!时搁一个月,我又没有写完…先发上来,等毕业创作和论文搞定了再补充。按照我这个懒散的毛病,不先发的话,八成就把它忘到九霄云外了。)